贺山鸣

扯淡,再不来了

【All太】横滨的黑夜不相信眼泪(3)

🔹 Attention:太宰中了异能,属于他的时光回溯,记忆逐渐归零。众人借他的影子看见了独属于横滨的温柔,却无法阻止他继续孤独地与这个世界断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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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所有伤疤都是一部编年史,记录他冗长苦痛的人生。




  夜是漆黑的,而你的朝拜者又是盲目的。——泰戈尔《渡口》




  冰冷的太阳消亡的时候,木星的眼睛告诉我,星星是太阳死后的样子。


  原本他的梦里有一轮金色的太阳。


  那里有观梦人与囚徒敬酒。


  那里有流浪者与门徒起舞。




  后来那个能孤独守护着梦的孩子死了。




  他的梦也死掉了。




  🔹




  那个从星星上来的孩子,终于厌倦了尘世。




  乱步两指捏着玻璃珠,透过幽光看向窗外晦暗的雨幕。他想到19岁他跌跌撞撞地抱着零食袋子在桥上与赭红头发的男人相撞。他向上望,看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男人的眼神就像急着赴死,瞳孔藏着狮子。


  他又想到在某个港黑和武侦共同开办的宴会上,太宰握着高脚杯独自晃进天台。他的身型沉在暮光下,在周围无人的时候才与世界相容。




  在这个世界上,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他既期盼所有人都将他遗忘,又用行动渴求他人勿忘乎自身。他以自杀为契机,用神出鬼没的行踪掩饰孤独。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惧怕孤独,也比任何人都要明晰生命的无趣,却每天以无懈可击的姿态戴着笑脸面具迎合任何人。


  于是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遗忘全部。




        【小王子曾有过一朵玫瑰。】




  【黑手党的手法应该是先让被害人咬住阶梯猛踢至使人下巴骨裂,再把被害人翻过来朝胸口开三枪。】


  他站在远处看着太宰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自污泥中扬起的强颜欢笑,那是一种落寞于夕阳底下才会诞生的沉寂情感,他像是漫不经心,却吐露真心。


  一个人的内心到底可以有多深?


  【我是太宰治,多多指教。】


  太宰脸上扬起的笑意没有任何漏洞,从容的面对着他的审视。他是个正处在青春年华中的男人,但眸中的光晦暗地像凋零的落花。


        他站在近处窥探他的伤疤,却只望见淋漓的雨幕。




  他看不透。他最讨厌的就是看不透的谜了。


  他看得透世间所有的罪恶。


  他看得透人表情背后所有潜藏的真相。


  但他独独看不透他被迷雾遮盖起来的心脏,和那颗被层层绷带包裹起来的伤痕累累的灵魂。




        【小王子见过玫瑰园,途经无数星星,但他只拥有过一朵属于他自己的玫瑰。于是他义无反顾地走向毒蛇,逃离了人间。】




  乱步松开手,弹珠自他掌心滚落,敲在坚硬的石板上弹跳了两下,四分五裂地碎裂。


  再坚硬的外壳也有碎裂的一天。


  而他失去了唯一能够探索的谜。


  往事终成风浪。




        【小王子究竟是死掉了呢,还是与他的玫瑰相聚了呢?】




  江户川乱步。抹消。




  🔹




        黑山羊和乌鸦曾经是对搭档。


        乌鸦带来雨露,黑山羊脚踏沃土。


        突然有一天乌鸦说,它想成为喜鹊。


        荒谬。黑山羊想着。这怎么可能。乌鸦是灾厄之鸟,喜鹊是抱喜之鸟。如何换掉这身鸦羽拥抱光明?


        乌鸦拔下了心口周围漆黑的羽毛。每一根羽毛都攒着血肉。




        好痛。好痛。你能陪伴我么?它嘶哑地喊。




        黑山羊站在树下看着漆黑的翎羽飘落。


        它说。不能。




        乌鸦折下了羽翼末端地黑羽。每一束漆黑上都沾染着血迹。




        好痛。好痛。你能安慰我么?它呜咽地说。




        黑山羊无法飞翔,静看翎羽脱落。


        它说。不能。




        黑山羊见证了乌鸦的蜕变。它在经历了痛苦与绝望之后胸前的新羽化为纯洁的白色。




        它变成了喜鹊。




        【中也,杀了我吧。】


        他清楚这句话只是幌子。中也可以将刀尖挑破他的动脉,可以将子弹送入他的心脏,但他从不会因无聊的理由动手。


        山羊就是这样的存在。温顺却也暴躁,却从不会将同伴置于死地。


        【叫醒白雪公主的方式还真是粗暴。】


        他笑着。温柔地笑着。睫羽弯起像高悬的月亮。他虚虚地伸出手抚过他被污浊的血色爬满的脸颊。他的掌心很冰,透出大量失血后的苍白,像是某种易碎的瓷器。




        喜鹊在某个午夜飞走了。无影无踪。


        他们本就是一对这样的存在,在一个地方偶遇,然后就像相交线一样,接触一下又分开,各奔东西。


        他偶尔也会向身后望,是他渐行渐远的轨迹。


        中也站在港黑大楼顶端,俯瞰这座城市。他将帽子取下放于心口,像是致敬戏剧的谢幕。




        喜鹊终于在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死去了。




        众人终于发现他曾经是只乌鸦,只是心口与翎羽自断裂的黑色中萌发纯白。


        他们掀开它的羽毛。他们掀开它的伪装。




        它心口的青灰色皮肤上布满疤痕。




        中原中也。抹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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