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鸣

扯淡,再不来了

【陀太】Reversed Ode

🔹Attention:陀太相关,猎人陀思x葬仪太宰。因为这个梗问了all太圈老师们至今无人认领,于是自己厚脸皮地拿出来填一下。BGM:3055


  标题译名【颠倒的颂歌】


  【太宰的形象实际上是死而复生拥有真正使灵魂安息能力的葬仪,陀思则是可以用猎枪直击灵魂罪恶的断罪猎人。】


  原来我偏爱的是国太陀太和双宰。再这样下去中也污浊教做人,月下兽罗生门联合双打,山鸣卒。




  你只赞颂死亡,因而孤独永随。――题记




       🔹


  当初他也不想来到这里的。若不是那个猎人也在这里,他真怕自己脆弱的脑神经支持不住抢先一步裂开来。他是那种很随性的人,但是很显然这座城市从头到脚都让他感到困惑。


  这种困惑的实质影响,让他这位几乎没有脾气的葬仪也感到了烦躁和不安。


  绝望的气息很浓厚――这在他站在城市街角时就明显地察觉到了。在成为葬仪之后,他对这种气息异常敏感。这种霉腐的气息会让人类脆弱的理智瓦解,腐蚀着人类原本纯洁无比的信仰。


  死亡并不可怕。


        重要的是无人倾听灵魂痛苦的呐喊。


  身为葬仪的他很不能忍受这样。他自己就是这样,死去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光,也没有暗。有的只是永恒的,无处可逃的寂静,孤独地令人发疯。


  虽然自己获得了几乎无法被毁灭的躯体,但是独自一个人漫步城市的时候,他那么彻骨地感觉到了悲哀。他热爱死亡,虽然曾经被人爱过也曾被人恨过。但在一切最终结束的时候,所有情感都化作思念,而他只能活在记忆里重复一颦一蹙。



        真是悲哀。



        他握紧胸前的十字架,笑得凄凉。




       🔹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太宰站在晚风里,想到了死。


  世间的罪孽是不可被清除的。唯一可以让灭罪者解脱的,只有将自己消亡。


  他带着飘飞的蓝色蝴蝶,黑色的燕尾服带着一缕忧虑的旋律,走向那片他很久之前和他相遇的酒吧。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亡魂之后世间过去了几年,他只是单纯地希望那里的陈设还和当初一样。


  他抬头望着酒吧上的招牌,鸢色的眼眸含着淡淡地思绪。他抬起手想去够门把手,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和葬仪相会在同一个城市里,还真是巧合。”




        他转过身,看见了另一个在横滨游荡的流浪者。




        🔹




        “真是遗憾,我以为你多多少少还记得一点我。”


        自称陀思的断罪猎人把魔枪放于吧台,点了一杯“蓝色鸢尾花”。太宰没有看他,垂着眸子喝着“荼蘼幽兰”,桌上空位上摆着一杯啤酒,冰球上点缀着一朵白雏菊。


        “原本以为你真的成功把我杀掉了,但是书似乎还是想让我活着,于是我成了断罪猎人。”陀思也不恼,摇晃杯中的酒液轻轻勾唇笑。


        “那就朝我胸口开一枪,我巴不得现在就死个痛快。”太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稀薄的笑意,“猎人先生不如来审判一下我的罪过吧,恐怕我的血液都是黑色的哦?”


        “没办法,我们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是死人了。不但指生理上,还是指心理上。”陀思摊了摊手,咬着拇指尖将目光移向别处。


        “据说我们生前是敌人。现在连死后都站在对立面么?”太宰探出指节,一只蝴蝶落在他指甲上。




        葬仪歌颂死亡,安抚灵魂。


        断罪猎人带来死亡,审判罪恶。




        “你想错了。”陀思理解了一下他话语中的含义,不由抬起眼睑淡漠启齿,“正因为处在对立面,我们才得以互相理解。有生便有死,有光就有暗,有慈悲就有罪恶。这是维持世界平衡的真理。”


        太宰噗地轻笑出来。


        “要试试看阻止我的死亡么?用你那套有趣的言论?”讲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没有光,被睫羽遮挡的眼眸下是深渊般的暗色。


        “我才不会阻止你。”陀思也笑了,“我们走的是两个极端,你觉得我会在乎另一个极端的失重么?”


        他喝完了杯中最后一点“蓝色鸢尾花”,站起身立于吧台的阴影下。


        “那就一起堕落吧。取走天平上一端的砝码,就别指望还能独善其身。费奥多尔君。”


        “为了一位朋友从毁灭的立场变为守护的立场,你还真是随性。太宰君。”


        陀思走向店门口,太宰微笑地望着他的背影。




        “你只审判罪恶,因而失却温情。”




        他的脚步顺应着这句话语趔趄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向酒吧上空高悬的明月,随即转过身,望向那对和他一样空茫的眸子。




        “你只赞颂死亡,因而孤独永随。”




🔹




  他想起了自己从星空下的天台一跃而下的时候。




  孤单拖着记忆,摔在地面支离破碎。


  等他再度拥有意识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骨架像是被人敲碎再重新拼接起来一般,迷茫地抬起头,远处在地上摊着的那块血泊里是他扭曲的身体。


  他的记忆被挖去了,心脏早已停止跳动,却奇迹般地从枯木般腐朽的躯体中诞生了新的意识。


  后来,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缓慢踱步至那摊血肉旁边静默地站着,伸出手臂抚上他的眼睑,在无人的街道正中央念出了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的那段颂歌――他根本不知道那首颂歌的含义,潜意识里面他只是明晰地认为这颗孤独的灵魂需要救赎,于是他念了出来,厌恶地回望了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一眼,转过身走进横滨飘茫地夜雾中。


  他以人类的形态在城市中漫步,寻找着死亡的气息。他不知晓为什么自己死去的最后一幕会看见蓝色的蝴蝶,它们带着纯洁的色彩,在他已经丧失言语的身躯旁边盘旋飞舞,像凋零的落花。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只要和他的那群在太阳下变幻着光芒的小蝴蝶们一起寻找哭泣的游魂,用带着仁慈和宽恕的圣歌抚慰它们的伤口,让他们不再哀伤。


  这种事情对于一向很有耐心的他来说,坚持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世间含着怨恨和遗憾而死亡的生命是那么的多,有些时候他感到心脏因为这些可怜的灵魂而感到隐隐的抽搐。他不知道那些亡魂还能否思考,但是作为一个自灰烬中诞生的怪异生命,能让他感知灵魂情绪的特殊能力反而给他带来了痛苦。




  *经常凝视深渊的人,自己也会堕入黑暗啊。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哀悼了多少亡魂。生命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遁隐。他对记忆的温存降到冰点,只在夜里的迷梦中依稀记得他在人类时期的一个朋友,他拥有一头赭红色的发,双眸沉寂如古井余波。


        他的生命是被强行夺走的。他冲过去握住他的生命想要挽留,但他的生命沉睡于那个燃烧的黄昏。


  他永远不同于人类。即使诞生在人群之中。但是他的心灵比人类更加污浊。或者说是比人类的心灵要纯净地多,那是因为时间的磨砺已经带走了他内心所有对于原罪的羞耻感。


  他觉得世间所有人都可以被宽恕,可以在他的帮助下脱罪,但是他唯独不能原谅自己。因为他曾经还是人类的时候做过那么多令他自己都感到蒙羞的事情。


  ――无论向善还是向恶,诞生的原因就是一个。


        为了忏悔他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做的一切。


        可是就如陀思讲的一般,他安抚灵魂,自己的灵魂却一直在水生火热中挣扎,永远得不到救赎。





        他坐在那个赭红色头发友人的坟墓旁边,抬起头望着漫天繁星,咧嘴笑了。






        ——他果然还是被世界抛弃了。






——END——

🔹*语微改自《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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